第(1/3)页 上京,十六处。 傅立康翻阅着一些纸质文件,不时会扶一下眼镜。 他很少在人前戴过这个,但私底下,不得不服老。且这种年龄,再手术一次,未见得能保持现在的视力。 近一个月。 维和部队那边需要增援,急转而下的边境形势,让他每每失眠,难以释怀。 这一块归他负责,可,眼看着一个个成长起来的军人,或失踪,或死亡,或伤残面对着家属沉默的质疑,何尝会没有半点动容。 但就像他经常跟韩东说的那样,这是一部分军人必须面对的使命。 太平世道。 只有傅立康最清楚每年国家因为维和,缉毒等等事端,要牺牲掉多少军人跟警察。 他们不是名人,死了之后只有战友跟同事哀悼,家属哀悼。做着最不平凡的事情而最平凡的消失于世。 军警一家,这是很多年前的环境。直到现在,名义上分开,各自为营。两家其实仍然属于一个大家,棘手事宜,会很默契的协同解决。 傅立康掌管的十六处,以及上京军区的其它特种部队。每年,都会抽调出相当一部分人手,配合甚至主导警方一些最危险的案件。 晃了晃颈部,傅立康起来伸了个懒腰,在房中走动。 身体的每况愈下,让他清楚,就算是国家不让他退下去,他也要替这件事着手打算了。 以前是准备再硬抗个五六七八年,等韩东有一定资历,在整个部队大环境中有一定的威信,他着手将其提拔上来。整个十六处,军衔大小不论,他就是最适合的,交给他也最稳妥。 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为数不多的几次受外因干扰,把人放走了。 而今,诺大的十六处。 勇者有,擅钻营者有,擅耍弄者有再怎样,已经不是心里的第一人选。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。 司机谭昭和进来叫了声傅老。 傅立康不喜欢别人称首长,觉得听来刺耳。于是一些生活员,司机等等身边的工作人员,私底下皆是这种称呼。 “昭和,有没有消息?” 谭昭和恭恭敬敬:“韩东被临安的警方带走了。” “临安,老陈的地界啊?”低声念了一句,若有所思。 谭昭和道:“抓韩东,是樊沧海的意思。” 傅立康恍然:“这就对了,他今年是挺关键的一年。难怪,这种人要去低下身段找一个升斗小民的麻烦。” “您是说,樊沧海担心常艳华的事过度发酵,会影响其仕途。” “对,常艳华说是靠他发家不为过。这么说的话,小东倒是有点麻烦。” “要不要跟魏老打声招呼,樊沧海是他学生,应该会给一些面子。” 傅立康苦笑:“他是不惹麻烦便不惹了,一惹起来就要把天给捅破。这么大的企业,关乎一市经济主脉。他倒好,差点给人废了!” 谭昭和知道他跟韩东感情,低声道:“傅老,您不管可能真的不行。这事说大便大,说小便小。没人出头,那就是真的大事。” “能大到哪去?” 第(1/3)页